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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對不起……子龍，我看不見你啊。”她躺在床上，一個人默默承受著一片黑暗，還好……手心被他溫暖著。

總是永遠黑暗，她也不怕了。

“什麽？！”他錯愕……

“天鵝，你到底怎麽了，怎麽會看不見呢？”他輕撫著她的眼，真的，她的眼神跟平時很不一樣。

兩眼無神，不知道應該看向哪裏。

她的眼淚又滑落下來，濕了枕頭。

“是我的報應……“她緊握著他的手。

“是我應該承受的。“

我是你的眼睛

“不…不是！天鵝…天鵝你不要胡說。“他緊握著她逐漸發冷的手。

“天鵝，你的手怎麽會這麽冷？“他揉搓著她的手，溫柔的向她的手上哈氣。

“”不知道……“感受到她的關心，她終於從心底笑了。

“子龍，謝謝你能來看我。真的很謝謝你……“

“”傻瓜，你我之間又何必再說謝謝？“她的手冰冷刺骨，好在他是龍族，還可以承受。

縱使不能承受，他也不會再放手…

“子龍，你走吧……”她的聲音在顫抖著。

“為什麽？天鵝你在趕我走？”他的動作僵硬了一下。

“我現在已經長大了，不再是以前的天鵝，我不想再依賴著你……”讓你再遍體鱗傷。……

“不，我不會走！“

“子龍，你聽我說，走吧……我不想讓你看到我現在的樣子。“她哭了，心痛在再次襲來。

為什麽……他不走，他在乎，還會心痛？

“天鵝，難道當初我變老的時候你嫌棄過我？“他試問。

“不，我怎麽會嫌棄你呢？無論你變成什麽樣子，我都愛你。“她似是許下她的誓言。

“天鵝我也一樣。難道你忘了嗎，是我先喜歡你的，難道現在你要把我們之間的愛抹殺掉嗎？“

“我……“

“天鵝，你現在必須依賴我，不要怕，我會好好照顧你……“看著她脆弱的樣子，他真的怕她就這樣倒下去永遠醒不過來……

“可是……我現在的樣子……“

“天鵝，你看不見，我就當你的眼睛，你冷，我就幫你暖手，我不會離開。“他亦在承諾。

“子龍。”天鵝坐起來抱著他結實的腰，依偎在他的懷裏。

“嗯，我在。”他靠在她的額上，輕輕的撫著她烏黑的長發。

“這半年多我好想你，真的好想你……”她呢喃著向他訴說著自己的相思之苦。

“我知道。“他又何嘗不是呢？

想見，但又不敢見。

除了看著她，還能幹什麽？

只能獨自面對自己失魂落魄的心……

“以前我太註重外表，喜歡你的高大英俊，因為我的醜陋而自卑。是你讓我明白了一個人的外表並不重要。現在……“她摸索著撫著他精致的臉：“我愛你……是因為你對我好，你值得我愛，不管你變成什麽樣子，我都愛你……“

子龍的心一陣溫暖……

“天鵝……“他撫住她的手。

“對不起，現在我不能拔下龍鱗幫你醫治，我們的命跟我的龍鱗是聯系在一起的……“對於她所承受的痛苦，他什麽忙都幫不上，他會好過嗎……

“不，子龍，你不要責怪自己。即使可以拔，我也不會讓你在忍痛救我。“她靠在他的懷裏。

“天鵝，對不起。“

“不要說對不起，知道你還在乎我，你還關心我，我已經很知足了。“

“我雖然有千年修為，又身為龍族，但我的法術卻不能完幫你醫治好眼睛，，我的修為都集中在龍鱗之中，天鵝，你會不會覺得我很沒用，你……你還會喜歡我嗎？“

他竟然開始擔心了。

“傻瓜……你並沒有錯，我又怎麽會不愛你？“

“我如果有聖僧哪那樣無邊的法力就可以不用讓你受苦了。但是……唯一好的就是我生在龍族世家。如果可以……我願意化為凡人跟你一起生活……“

“不！我不要讓你再化為凡人，我受一點苦沒有關系，我不想再讓你老死……你應該過很尊貴的生活，不應該為了我白白的送掉性命。我只希望…我只希望在我有生之年你能待在我身邊。”

她攬著他的腰，輕輕呢喃著：“子龍，不要為了我再傷害你自己，答應我，答應我好不好？”

她懇求著。

這……

又叫他如何答應？

“天鵝……”他抱緊她，下頷摩擦著她的青絲。

時光一點一點的過去，子龍如他所承諾的，一直沒有離開天鵝。

一個陽關明媚的下午。

老土的浪漫

“天鵝，猜猜這是什麽“子龍撿起藥圃中的一味藥材。

清風拂過她的耳側，周圍彌漫著藥草的清香。

他微微俯下身，半蹲在她的膝前。

她坐在院子的藤椅上，鼻尖彌漫著她熟悉的味道。

她的嘴角輕揚，綻放獨屬於她的精致絕美的笑容。

“是金銀花。”她對他說。

“天鵝你真聰明，又猜對了。“看著她笑，他好像就可以開心一整天。

他說過的，只要她開心，她滿意，其他的什麽都不重要……

她試著抓住他的衣袖，纖纖玉指又輾轉握住他的大手。

他他反握住她。另一只手細心的為她收起額前微微淩亂的頭發。

“子龍，你不要再取笑我了。我從小就開始采藥，平日裏也用金銀花泡茶用以安神去火，又怎麽會不知道它的味道呢？“

“泡茶？金銀花還可以泡茶的嗎？呵。“他饒有興趣的看著手上的白色的花兒。

“我只是聽說過它的名字，沒想到它還有安神去火的功效。”

“子龍。”她扶著藤椅站起來。

“天鵝，你怎麽了？”他趕緊扶著她，關心的問，生怕她還有哪一點不舒服。

“我沒事。“看他緊張的樣子，她笑了。

“我只想說，我們一起出去走走吧，好嗎？“

他不禁松了一口氣。

“當然可以，你想去哪裏我就陪你去哪裏。“他在她的耳側說。

溫熱的氣息打在她的耳邊，她的心又再次敏感起來。

子龍，有你在真好……

“小心一點。“他小心翼翼的扶著她。

“嗯。“她絕美的笑……

每一寸笑容都將印在他的腦海裏，永遠都磨滅不掉。

清澈的溪流，碧綠的草地上漫步著一對璧人。

“天鵝，你在這裏等我一下。”他把她扶到平坦的地方坐下。

“子龍，你要去哪裏？”雖然有疑問，但是她還是乖乖的坐下。

“我不會離開，就在這裏，你先等我一下。“他說完就走向別處。

天鵝靜靜地在原處等他。

“天鵝，送給你。“不一會兒，他回來了。

鼻尖彌漫著芬芳的花香。

“這是什麽花啊？好香。“她整個人都完全陶醉在花香中。

“是水金蓮。“他蹲下。牽起她的手握住花桿。

“好美的名字。“她輕輕的撫摸著水金蓮的花瓣。

“是啊，真的好美……“清風吹過，遠處吹來的花瓣紛紛揚揚的拂過來。他擡起手幫她摘下依依不舍留戀在她頭發間的花瓣。

“你喜歡嗎？“

“嗯，當然喜歡啊。“她甜甜的笑著。

“那我以後每天都送給你。“他在她的旁邊坐下。

“應該是我送你花才對。“她調皮的說，這麽多年來，不一直都是嗎……

“現在輪到我送你了。”他坦然的說。“以後送花的事情還是由我來做。”

她微笑著撫著手心裏的水金蓮，雖然她看不見，但是她比以前感覺的更清楚，更明白……

有時候，總是在失去後才覺得其實愛一直都在，用心感受，才更覺得它的真摯……

伊人相戀，伊人相依，時間總是猶如指尖的細沙。

想要感覺它的分揚，卻又留不住它的美麗。

“時間不早了，我們回去吧。”

“嗯。“她無法分辨時間的早晚，但有他在……

為了方便照顧天鵝，子龍就一直住在天鵝家裏，與天鵝分房而居。

雖然兩人相愛，但卻一直守著男女之禮。

他也是男人，血氣方剛的男人。

但他的愛是不限於肉體的。

愛她，就要尊重她，保護她，不是嗎……

前往靈隱寺

依照慣例施法幫天鵝治了眼睛之後，她躺在床上，他坐在她的床沿。

“今天感覺怎麽樣，有沒有好一點？“

“嗯，我感覺我的眼睛最近幾天有點發熱。“她有一點擔心。

“真的嗎？那再過幾天你就應該可以慢慢的看見一點東西了。不能用龍鱗醫治，所以我就只能用法術幫你慢慢調理。“輕輕撫摸著她玲瓏的眼，他真的希望她能夠早一點看見，早一點脫離黑暗。

“子龍，你不要這樣說。你為了我已經浪費了很多功力了……“她的心頭一陣。

“天鵝，為什麽你的手一直這麽冷？“他抓住她的手，一陣冰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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